散学后

沪津沪无差,民国女校百合向
放弃治疗+放飞自我
不要问我名字是怎么起出来的,我不知道。
无设定,无后续,无背景,一发完。

“唉,你怎么把头发剪了?”
“好看么?这是摩登新发型。”下课铃一打,申春就感到有人在她颈后扇风,于是在扭头的时候顺势一撩发稍,做个颇为得意的亮相。
“糖炒栗子似的了。”
后桌的衿衿家里去年刚从天津搬来,她说话口音里似乎带着天然的戏谑,一句话从她嘴里笑嘻嘻地说出来,常常让申春听不出是好是坏。不过她自从理了发,一直暗暗期待着有人问津,谁曾想短发今年虽还属少见,但已不如去年那么摩登,她盼了一天到下午,就是没有人问。因而现在好不容易冒出一个来,虽然意义表达得不甚分明,也让她禁不住有些高兴。
于是带点兴奋地,春申自顾自接着往下说:“头发剪成这样短的,烫不了卷,挽不了髻,一看就是女学生,他们就不好总劝我回去嫁人了。”
“唔,你不想嫁人?”
“我才十六,急什么。我想考学,到时候回来这里当教员。自挣自花,先自由快乐个三四年,不比去人家家里带孩子强?”
衿衿自己的头发黑而结实,但不甚服帖,每每用辫绳五花大绑了,尾稍也还要向上翘一翘。不如前桌申春的,疏成什么样是什么样儿,剪成个栗子了也很听话似的光洁着。所以她看了就忍不住就要说说话,问一问。可想不到申春还是个理论家,剪个短发后头,都有一大堆说辞。
现在衿衿看看前桌的打扮,背带裤、小皮鞋趁一头飒飒的短发,说起话来豪气干云,觉得和自己家那个念军校的哥哥十分神似,的确是想象不出她当太太养孩子是个什么面貌了。
这样想着不觉笑出声来,在申春看见就有些不高兴:“怎么,我当不得教员?”
“当得当得,凭你这番英雄气概,大总统也当得了!”衿衿说完这话,自己被自己逗了个东倒西歪,然而没等她笑够,申春那边却是气得扑过来打人了:
“我是同你讲正经话,你倒笑起我来了。就有这么好笑?看你再敢笑!”
申春气像是真气,打人倒不是真打,反正衿衿没觉出疼来,依旧还是敢笑。然而对方就着桌子凳子墙和自己,给她来了个四面包围,又的确营造出了点“困境”的意味。偏巧她今天穿着裙子,不便翻桌而逃;想要把人推出去,又觉得不好。散学后的教室里再无旁人,她俩因为说话而落了后,这时连一个外援都没有了。
定定地站在那里一会儿,衿衿准备服软讨饶,然而看了看眼前的人,忽然灵光一现似的,伸出两手搂了脖子,她凑上去在申春一边脸蛋儿上结结实实亲了个响儿。
果然成效显著,申春吓着似的,自行向后退了。她一边安慰着自己:香个面孔而已,无啥事体;一边毫无威胁力地骂了一句:“哎呀,你这,怪不要脸的。”
衿衿突围成功,笑得益发开心,“怎么就不要脸了,我这不是看你摩登,和你行西洋礼呢!”这话接得中气十足而至于有些得意,使得还在兀自皱眉的申春丝毫没有察觉她一路跑出教室时,脸上已然红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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